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 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